困境即是機遇。在煤炭市場行情持續低迷的情況下,“低到塵埃里的花朵”等待綻放。
2014年,煤炭行業迎來了更為深度更廣范圍的調整。在國家能源戰略的框架中,政策對煤炭業的影響開始加大。遏制超能力生產、不安全生產,煤炭資源稅從價計征,調整進出口關稅,化解煤炭相對過剩的產能成為頭號任務。同時,更加注重以人為本,煤礦職業病防治新規開始征求意見,新的《安全生產法》也為煤炭行業從業人員提供了更加有效的法律保障。煤炭企業與煤炭大省都在積極尋找轉型發展之路。雖然煤炭行業并未在這一年出現實質性的好轉,但是一系列積極的探索為未來的復蘇打下了良好的基礎。
讓我們一起回顧2014年發生在我國煤炭領域的十大熱點事件:
1》》 煤價下跌
2014年我國國內煤炭價格普遍大幅下降。其中,上半年,煤炭需求疲軟,煤炭進口仍實現小幅增長,再加上龍頭煤炭企業多次帶頭降價,煤炭價格大幅下降;下半年,煤價連續回落態勢逐步得到遏制。特別是10月份之后,在龍頭煤炭企業帶頭上調煤價情況下,市場信心得到一定恢復,部分煤種價格出現一定程度回升。
秦皇島海運煤炭交易市場發布的環渤海動力煤價格指數顯示, 截至12月24日,環渤海5500大卡動力煤平均價格為525元/噸,較去年年底累計下降106元,降幅達16.8%。其中,截至8月27日一周,環渤海5500大卡動力煤平均價格為478元/噸,較去年年底累計下降153元,降幅達24.2%,8月27日至12月24日,環渤海5500大卡動力煤平均價格累計上漲47元,升幅達到9.8%。
點評 煤炭價格是煤炭市場行情的晴雨表。從2012年我國煤炭價格出現下跌以來,今年依舊延續了前幾年的弱勢。但是具體來看,上半年與下半年又各自呈現出不同特點。上半年的價格主要以下跌為主,而下半年,國內煤炭價格止跌企穩,并出現了短暫的回暖跡象。
下半年煤價暫停下跌的主要原因在于政府部門給予的調控。通過對進口煤一定程度的限制,以及對國內違規產能的控制,煤炭價格獲得了一系列支撐。此外,接近年末,煤炭企業與電力企業之間的合同談判也日益臨近,為了給煤炭企業在談判中增加籌碼,部分大型煤企開始有意識地拉高價格,也讓市場上的整體行情“水漲船高”。
雖然下半年的煤價出現了一定程度的回升,但是就今年全年來看,煤價仍然處于總體下降的大趨勢中。價格主要是由供求關系決定的,無論是政府部門的調控還是煤企的有意為之,都需尊重市場規律。我國的煤炭價格要真正上漲,還需要有需求回升這一實實在在的支撐。
2》》 煤炭資源稅從價計征
9月29日,國務院總理李克強主持召開國務院常務會議,決定實施煤炭資源稅改革,從今年12月1日起,在全國范圍內將煤炭資源稅由從量計征改為從價計征,稅率由省級政府在規定幅度內確定。與煤炭資源稅從價計征不可分開的是清理不合理的涉煤收費。李克強總理在會議上要求,立即著手清理涉煤收費基金,停止征收煤炭價格調節基金,取消原生礦產品生態補償費、煤炭資源地方經濟發展費等,取締省以下地方政府違規設立的涉煤收費基金,查處違規收費行為,確保不增加煤炭企業總體負擔。
10月9日,財政部和國家稅務總局聯合下發《關于實施煤炭資源稅改革的通知(財稅[2014]72號)》,10日,財政部和國家發改委聯合下發《關于全面清理涉及煤炭原油天然氣收費基金有關問題的通知(財稅[2014]74號)》。以上兩個通知的下發,意味著歷經多年討論之后,煤炭資源稅改革終于邁出實質性一步。
12月1日是煤炭資源稅從價計征的起始日,然而,多數省份的稅率仍然處于初步擬定、等待財政部審批的階段。
點評 我國的煤炭資源稅改革可謂“千呼萬喚始出來”。
當前我國物價水平不高,煤炭是買方市場,實行從價計征改革對下游產業的影響較小,是推進改革的最好時機。
資源稅是以自然資源為征稅對象的稅種。過去一直實行從量定額計征的辦法,表現出很大的局限性,實行從價計征后,對促進節約資源、改善環境具有非常重要的意義。同時資源價格由市場決定,價格升則多繳資源稅,價格跌則少繳資源稅,更加科學合理。
立稅需要清費。當前我國煤企的盈利水平持續下降,在居高不下的成本中,各類收費占了很大的比例,亟需解決。清費才能更好地推進立稅。所以 在煤炭資源稅從價計征的同時,積極清理不合理的涉煤收費,是十分重要的一步。
3》》 政府加強調控
政府頻頻出手調控煤炭市場或許是今年煤市的一個最主要特色。近幾年來,煤炭市場沒有哪一個年份像今年一樣,受到來自政府部門如此大的影響。
為幫助煤炭行業脫困,今年以來,政府部門采取了多項調控措施,發改委等有關部門已召開多達數十次煤炭行業脫困會議,決定堅決遏制違法違規建設生產、超能力生產、不安全生產,著力化解過剩產能,限制劣質煤的流通和使用以及推動煤炭結構調整等。
8月15日,國家發改委、能源局、煤礦安監局聯合發文,要求遏制超產煤礦生產。具體要求煤礦原煤產量不得超過核定月度產能的 110%,或者全年產量的 1/12。上半年產量已經超過核準量 50%的,下半年要嚴格控制產量,以保證全年產量不超標。對違規超產煤礦處以 50-200萬元罰款,并可能沒收安全生產許可證。
10月12日,國家能源局發布了《關于調控煤炭總量優化產業布局的指導意見》(以下簡稱《意見》),對于煤炭行業總量調控、優化布局、項目審批、產能管理、深化改革等工作提出一系列具體意見。
點評 面對煤炭行業的不景氣,政府不能聽之任之。特別是在我國經濟的下行壓力依然存在、煤炭價格將繼續下跌、大量煤炭從業人員收入不斷下降的情況下,為保證我國的能源安全和社會穩定,政府必須適時謀劃,“對癥下藥”,做好政策引導。
然而,雖然通過行政手段來干預市場從短期來看也許會起到一定的作用。但是從長遠來看,煤炭行業的健康有序發展還是主要依靠自身的內在調節。
在當前我國經濟增速換擋期和結構調整陣痛期,無論是政府還是煤炭企業都要認清形勢,既看當下更謀長遠,依靠改革,在結構調整中謀求脫困之道。政府部門既要尊重市場規律,也要敢于出手,在運用“有形之手”時,順應市場要求,充分發揮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的決定性作用,堅持依法行政,注重對經濟手段、法律手段的綜合運用,注重信用體系建設和社會監督,讓政府的“有形之手”與市場的“無形之手”和諧發力;而煤炭企業也要抓住機遇,爭取最好結果。
4》》 安全生產法大修
8月31日,第十二屆全國人大常委會第十次會議表決通過了全國人大常委會《關于修改<中華人民共和國安全生產法>的決定》(以下簡稱《決定》)。國家主席習近平簽署第13號主席令予以公布。該《決定》自2014年12月1日起施行。同時,《中華人民共和國安全生產法》根據該決定作相應修改,重新公布。這是《安全生產法》自2002年通過公布12年以來最大的一次修改。
修改后的安全生產法有十大亮點:一是堅持以人為本,推進安全發展;二是建立完善了安全生產方針和工作機制;三是強化了“三個必須”(管行業必須管安全、管業務必須管安全、管生產經營必須管安全),明確了安全監管部門執法地位;四是明確了鄉鎮人民政府以及街道辦事處、開發區管理機構安全生產職責;五是進一步明確了生產經營單位的安全生產主體責任;六是建立了預防安全生產事故的制度;七是建立了安全生產標準化制度;八是推行注冊安全工程師制度;九是推進安全生產責任保險制度;十是加大了對安全生產違法行為的責任追究力度。
點評 安全生產是實實在在的“人命關天”的大事。在當前市場起決定性作用的經濟發展過程中,企業追求利益最大化,弄不好就會本末倒置。做好安全生產,需要資金支持、時間成本等投入。在“以生命換金錢”和“以金錢保生命”的問題上,每一個與生產相關的人都必須做出選擇。
通過法治途徑提高煤礦安全生產水平,把以人為本、安全發展寫在法治的旗幟上,是我國經濟社會發展的必然趨勢,是當前我國轉方式、調結構、穩增長、重民生的客觀要求,必將大大加強我國的煤礦安全生產工作。同時,也是我國經濟社會發展實現歷史性進步的重要標志之一。它標志著把生命安全作為經濟社會發展的硬性約束已經成為當前經濟社會發展的新階段、新常態。
此次《安全生產法》的修改,無論是做實安全生產責任制,將企業確立為安全生產的主體,還是強化懲戒加大違法成本,在這些措施的背后,最根本的是要真正樹立“以人為本”的思想和制度體系。在追求經濟利益的同時,無論是企業還是政府、個人,都能時常思考“誰在生產”,“生產為了誰”,真正將人的發展作為一切發展的根本,真正實現“為人的生產”,或許我們才能擺脫這種“帶血的GDP”。
5》》 煤炭交易市場體系建設升級
5月20日,國家發展改革委發布了《關于深入推進煤炭交易市場體系建設的指導意見》(以下簡稱《意見》)。《意見》要求全面落實國務院關于深化電煤市場化改革的決策部署,發揮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的決定性作用;確定煤炭市場建設標準,成立全國煤炭交易市場體系建設協調機制。
《意見》提出,在規范現有煤炭交易市場的基礎上,加快健全若干個區域性煤炭交易市場;結合煤炭主產地、消費地、鐵路交通樞紐、主要中轉港口,以及國家批準開展涉煤品種期貨交易的期貨交易場所等條件,逐步培育建成2—3個全國性煤炭交易市場,形成層次分明、功能齊全、手段先進、運行規范的煤炭交易市場體系。
在11月28日開幕的2015全國煤炭交易會上,多位煤炭領域監管人士再次指出,要加強煤炭交易市場體系建設。
點評 煤炭交易市場在我國興盛已久,但是一直以來大都各自為戰,而且“雷聲大雨點小”。包括神華集團、中煤集團都建立了自己的電子交易平臺,但是目前來看效果并不十分理想。交易量較大的煤炭交易市場當屬太原煤炭交易中心 ,但是其量大源于政府的強制入市交易。
所以,煤炭交易市場不只是建立起來就會有效,同時也必須得有一套維持其繁榮運行的機制。發改委專門印發《意見》,意味著我國煤炭交易市場體系的建設將進一步加快。
但是在政府作為主導“推進市場體系建設”時,尤其要把握好度。因為市場的發展從來都是自下而上的。就煤炭交易市場體系來說,煤炭交易雙方為了方便交易而選擇合適的交易地點和交易場所,某些企業發現了其中商機,就可以為交易雙方搭建一個交易平臺,并根據交易雙方的需求不斷完善,這就基于市場自身的規律自然而然地形成的煤炭交易市場。而政府最主要的職能就是做好監管,包括市場監管和風險監管,比如堅決制止強買強賣和強制交易,又如加強交易中心的資金監管等,而萬不可“越俎代庖”。
6》》 煤礦職業病防治新規征求意見
由國家安全監管總局起草的《煤礦工作場所職業病危害防治規定(送審稿)》(以下簡稱《規定》)在今年5月正式向社會公開征求意見。《規定》從總則、煤礦企業職業病危害防治管理、煤礦建設項目職業衛生“三同時”管理、煤礦職業病危害項目申報等十二個方面向社會征求意見。
《規定》明確煤礦企業法定代表人(實際控制人)是本單位職業病危害防治工作的第一責任人。煤礦企業應建立健全職業病危害防治領導機構,負責制定職業病危害防治規劃、機構設置、職責分工和經費落實等工作,加強對職業病危害防治工作的領導。同時,設置職業病危害防治管理機構,配備專職職業衛生管理人員,負責職業病危害防治日常管理工作。
點評 支撐煤炭能源大任的基層力量恰是在煤礦上兢兢業業的工作人員。可以毫不夸張地說,煤礦工作人員的工作間接影響我國的能源大局。
國家安全監管總局起草《煤礦工作場所職業病危害防治規定(送審稿)》,并向社會征求意見,體現出了國家相關部門對煤礦工作人員工作條件的重視。這是一個積極的信號:煤礦工人的工作條件有望得到進一步改善。
在當前國家能源大局進行戰略性調整、煤炭行業轉型升級的特殊時期,本著“以人為本”的理念,在提升煤炭生產過程中科學技術作用、提高生產效率、建設綠色經濟的同時,進一步改善煤礦工人的工作環境、預防并降低煤礦工作場所職業病的危害,是在本質上對煤礦工作人員的一種尊重。
然而“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的例子總是屢見不鮮。新的《煤礦工作場所職業病危害防治規定》實施之后,為改善煤炭工人的工作環境,必然會增加煤礦的成本,觸及某些人的利益,所以真正實施起來的效果令人堪憂。
由此,政策的有效實施或許是比政策的制定更加重要的事情。在政策實施的過程中加以有效的監管才能保證政策目標達成。
7》》 煤炭大省轉型
6月17日,山西省政府召開的第49次常務會議,原則通過了由山西省財政廳擬就的《涉煤收費清理規范工作方案》,決定按照積極穩妥、分步實施的原則,全面清理規范涉煤收費項目,取消專門面向煤炭的行政事業性收費和服務性收費,取締一切涉煤不合理收費,降低部分涉煤收費和基金的征收標準,嚴格按政策執行保留的涉煤收費項目。6月23日,山西省政府召開電視電話會議,安排部署該省涉煤收費清理規范工作。清理涉煤收費改革到位后,山西省噸煤可減負約14.3元,全年約可減輕企業負擔130億元以上。
從12月1日起,山西省全部取消對相關企業的煤炭、焦炭公路運銷管理行政授權,全部取消煤炭、焦炭公路運銷票據,全部撤銷省內煤炭、焦炭公路檢查站和稽查點。12月31日前,全部拆除省內各類公路煤炭、焦炭檢查站和稽查點的相關設施。年底前,煤檢站全撤銷,每年可為相關煤炭產運銷企業減負130多億元。
點評 煤炭市場低迷,給以煤炭為重要財政支柱的省份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壓力。擺脫對煤炭資源的過度依賴,尋求轉型發展是擺在這些省份面前急需解決的問題。以山西為代表的煤炭資源大省在今年進行了一系列有益的嘗試。
積極為煤炭企業減負,減少成本以應對煤價的持續下跌是可以立竿見影的眼前措施。但要想從源頭上解決根本問題,就必須擺脫對煤炭資源的過度依賴,實現轉型發展。
轉型發展并不是徹底將煤拋開,而是依托豐富的煤炭資源,延長產業鏈,積極開拓新產業,“不僅要挖好煤,更要用好煤;不僅要做好煤炭本身的文章,更要做好煤炭延伸發展的文章;不僅要開發好地下資源,更要開發好地上資源”。
8》》 煤炭進出口關稅調整
10月8日,國務院關稅稅則委員會發布《關于調整煤炭進口關稅的通知》,自2014年10月15日起,取消無煙煤、煉焦煤、煉焦煤以外的其他煙煤、煤球等燃料的零進口暫定稅率,分別恢復實施3%、3%、6%、5%、5%的最惠國稅率。
12月16日,財政部發布了《2015年關稅實施方案》,稱2015年我國將適當降低煤炭產品出口關稅稅率。我國煤炭(包括無煙煤、煙煤、焦煤、褐煤、泥煤、煤制固體燃料及其他煤等)出口關稅稅率將由目前的10%下調至3%。
點評 近年來,受結構性過剩影響,國內煤炭市場景氣度總體上處于下行通道,煤炭價格下跌幅度遠超預期,企業盈利能力持續下降。而進口煤憑借其價格優勢,大量涌入國內市場,加劇了國內煤企的生存困境。國家調整煤炭進口關稅稅率,在一定程度上縮小了進口煤的價格優勢,在一定程度上推動了沿海地區部分用煤大戶調整生產采購策略,轉向采購本土的煤炭,促進本土煤炭產能的消化,推動國內煤炭市場的回暖。
但是總的來看,煤炭進口關稅的調整,對于國內煤炭市場走勢無法產生根本性的影響。目前,主要煤炭消費國受經濟增速放緩和能源結構調整等因素影響,煤炭消費增速放緩;國際煤炭市場供大于求,煤炭價格水平持續處于低位。因此,進口關稅調整后,國際煤炭市場價格優勢仍然存在。
在出口方面,由于當前國內外市場環境與2008年之前我國作為煤炭凈出口國時相比,已經發生了巨大變化,下調煤炭出口暫定關稅,可能會使部分優勢、優質煤種出口量有所增加,但整體來看,已經失去的國際市場短期內很難奪回,煤炭出口短期內難有顯著提升。然而,從長遠來看,下調煤炭出口暫定關稅,是符合煤炭市場化發展方向的。煤炭企業和貿易商可以因此獲得更多的自主權,煤炭企業也將具備更多的自我決定的權利。
9》》 煤制油氣急剎車
7月22日,國家能源局官網正式發布了《關于規范煤制油、煤制天然氣產業科學有序發展的通知》,要求禁止建設年產20億立方米及以下規模的煤制天然氣項目和年產100萬噸及以下規模的煤制油項目。沒有列入國家示范的項目,嚴禁地方擅自違規立項建設。
政策還明確了煤制油氣“不能停止發展、不宜過熱發展、禁止違背規律無序建設”的方針和“堅持量水而行、堅持清潔高效轉化、堅持示范先行、堅持科學合理布局、堅持自主創新”的原則。
點評 在煤炭產能過剩、煤價大幅下滑的背景下,煤炭產地資源轉型的訴求日益強烈,煤化工成為延長煤炭產業鏈、增加附加值的集體選擇。
煤炭是我國的主體能源,適度發展煤制油氣對保障國家能源安全、適度增加油氣替代、實現高效清潔具有重要意義。近年來,隨著產業化示范和技術進步效果明顯,一些地區發展新建項目的積極性很高,但也出現了盲目發展、過熱發展的現象。
所以,更加科學有序地推進煤制油氣示范項目顯得尤為必要。一方面,需要國家層面、地方政府大力整頓煤制油氣項目,規模較小、盈利能力較差、尚未動工建設的項目應關停,避免盲目擴張、重復建設造成資源浪費。另一方面,示范性工程還需大力推進,以龍頭企業為核心的科研攻關團隊應進一步提升研發能力,爭取核心技術、核心設備環節取得突破。
10》》 大唐克旗煤制氣意外停產
坐擁第一個獲批、第一個商業化運營等諸多桂冠的 大唐內蒙古克旗煤制天然氣示范項目作為中國首個煤制天然氣示范項目,在投運入網僅數十天后,因氣化爐內壁腐蝕及內夾套減薄等問題被迫停產檢修。雖然找到了意味停產的癥結,但不可避免的是,大唐為其克旗項目交了一筆昂貴的學費。
該項目位于內蒙古赤峰市克什克騰旗,總投資257.1億元,建設規模為年產天然氣40億立方米。該項目2009年8月獲得國家發改委核準,正式開工建設。該項目分三個系列連續滾動建設。每個系列均為13.3億立方米。2013年12月18日,項目一系列裝置投運成功,正式并入管網,向中石油北京段天然氣管線輸送煤制天然氣產品。二、三系列計劃分別于2014年和2016年陸續建成投產。
根據大唐發電全資子公司大唐能源化工營銷有限公司與中石油天然氣銷售公司簽訂的《煤制天然氣購銷協議》,該項目所產天然氣熱量大于8000卡/立方米,初期結算合同價格為每立方米2.75元(含13%增值稅)。而此次停氣,也給大唐集團帶來了巨大的損失。
點評 停產時間在帶給大唐集團以及整個行業陰霾的同時,更無意間暴露出利益驅動之下我國數千億煤制氣狂飆背后的盲目與無序。
化工行業素有“五年設計、三年建設、一朝投產”之說,這是對化工行業發展規律的深刻總結和科學概括。這個通俗的說法,足可以說明設計對于化工項目的極端重要性。然而一些大型煤化工項目輕設計質量重速度的現象相當嚴重。為了“搶前爭先”,不少項目“快”字當前,恨不得一夜之間就出圖紙,三天兩早晨就開工干活,導致項目設計環節問題多多,項目建設過程中不斷變更,項目建成后麻煩不斷。
“欲速則不達”。設計是“細活”,好比繡花,“一針一線”都需要時間,一筆一劃都影響全局。由于在設計環節下的功夫不到位,使一些項目開工后“設計變更”、“變更設計”十分頻繁,造成的后果非常嚴重,損失難以估計。
克旗煤制氣示范項目的“意外停產”正好為業主和設計單位敲響了警鐘,在示范項目的“病因”尚未厘清,商業化運營尚未成功的當下,煤制氣的批量上馬仍需斟酌審慎。